渑池县海露大街一一陈豫闽

2022/12/11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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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mchxl渑池文史天地

改革开放以后,往海露大街东段去的人越来越多,我感到有些纳闷。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回民白小窝一家人,在老机械厂西面不远处自家的门面房里开了一间“白家烩面”,那时候是私营饭店全县独一份,包括后来著名的“老范烩面馆”,那时候也还没有开张,更别说再后来的“留海烩面”了。

老白家的烩面,一客一锅、一锅一烩,肉多、汤肥、面条筋道匀称,还可以根据客人不同的口味,放上花生米、海带、葱、姜、蒜、芫荽、虾米、香油、酱油、陈醋、秦椒等等,那真叫一个“味道好极了”。

“白家烩面”虽然门店不大,常常需要排队等候才能吃上。等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把那碗香喷喷的烩面端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你的味蕾就开始兴奋了,美美吃完一大碗老白家的这碗烩面,你肯定就会满头大汗,心里面觉得那叫一个的劲。再打上几个饱嗝,长吁出一口气,那叫一个舒坦。

经济条件好的,兜里钱多的,再要上一盘蒜汁牛肉和几个小菜,再来上一瓶“仰韶大曲”或几瓶“青岛啤酒”,约上三五好友,吆三喝四,大快朵颐,那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这么多年了,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烩面。我是个吃货,我怀念白小窝家的烩面。

现在的海露大街最东头,路北的县供销社,包括它西边的那一片,过去的渑池县铁业社,后来的渑池县机械厂厂区,和如今的县供销社家属院,所有这一切地方在当年都属于渑池县机械厂的范围。它副厂区的大厂房如今都还在,只是里面早已没了生气,厂房西山墙上那几个“工业学大庆”的标语,仿佛告诉了人们这里当年的辉煌。别以为这个机械厂,现在看起来不起眼,人家当年也是县上为数不多的支柱产业之一。

年,县上把城关铁业社、城关木业社、城关翻砂社,三个单位合并为渑池县第一机械厂,把英豪铁业社,升格为渑池县第二机械厂。年,机械工业调整,把第一、第二机械厂合并为渑池县机械厂。——这就是这个机械厂的来历。

这个机械厂的厂址一开始在如今西关仰韶大街西段,当时那里是渑池县高级中学,再后来渑池县机械厂迁到了黄花川,年渑池县机械厂更名为渑池县水泵厂。

海露大街上县机械厂这一片地方,当年是属于东关大队集体所有的东关农具厂,后来收归城关镇后改叫城关镇农具厂。年又收归县上改称为国营渑池县机械厂,主要生产钢锨、电焊机之类的东西。这一年,原来的县机械厂已经改名为渑池县水泵厂了,虽然都是叫渑池县机械厂,但是并没有一点传承关系。用渑池老话来讲,就不是一个妈养的。

“文革”时期,这里仍习惯被人们叫做县铁业社。知情人告诉我,这里“文革”时期还造过枪,长枪短枪都造过,也出过一个赫赫有名、经常活跃在渑池街头的造反派,渑池县造反派每次举办大型活动,无论是游行还是集会,总能见到他的身影。

在我的印象里,解放大街上经常出现的游行队伍中,他总是爱站在前面领着呼口号,或者跑前跑后在指挥整个队伍,很是风光无限。这人个子不高,嗓门不小。后来这人在“群众专政指挥部”干过副指挥长,整天挎一支盒子炮,手里面掂着一根红白相间的木棍,衣服也不整,眼睛总是斜着瞅人,脸上布满“阶级斗争”,很像电影上的伪军,一般群众都绕着走,小孩子看见都能吓哭。前几年我还在新华街见到过这人,身体看上去还不错。

在我的印象里,他就叫F某某,但我问了好几个老人,有些还是当初参与过处理这一批造反派的人,还是给这一批造反派办“学习班”,整理这一批造反派材料的负责同志,他们竟然都说不知道、没听说过……我就纳闷了,这么出名一个造反派,在县上大造反派当中排名明显很靠前的一个人,他们咋会都说不知道呢?

为了求真,为了历史,年元旦我一个人泡在县档案局的档案馆里三天,终于找到了县上对此人的处理决定。看完后我才知道了为什么,因为这个人当年太可怕了,所以让人们至今都对他心有余悸。

他当年凭借着造反起家,很快就当上了县机械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但他总觉得与自己造反当中出得力不相匹配,别的人都当上县革委会常委了,因此常发牢骚,后来小城最大的造反派头头张YZ,便“量才使用”,安排他当上了后来又成立的“群众专政指挥部”副指挥长——这个需要打打杀杀、冲锋陷阵,有时候还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正符合此人的性格。

机械厂革委会副主任这个职务,对于F某某来说微不足道,本人也颇有微词嫌官小,专政指挥部副指挥长这个名头,可是妥妥的实权,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把你弄进去“收拾收拾”,是小城有名的“四大监狱”之一,后来被人称为“进去就得脱层皮,从没有囫囵出来的。”在里面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拳脚棍棒就是道理,让你怎么你就得怎么,除非“识相”“有眼色”。

F是年“双突”时入的党,后被“双开”。据不完全统计,F某在“文革”期间一共毒打过八人,奸污妇女三人,企图强奸军人妻子导致女方服毒自杀未遂一起,结伙鸡奸,攻击中央领导,对“走资派”搞过假枪毙,持枪回到老家,胁迫抢占邻居宅基地,并多次受贿。更奇葩的是,该在受贿一块手表后,将被他们关押的一个外地人员(盲流)在往外地押送的途中私自放走,然后再随意找一个“要饭的”冒名顶替。在把本村大队干部弄进去后,这个村干部很有眼色地告诉他,可以让他把集体的几棵大树给除了拉走,他就把人马上给放了。据被他打过的一个人说,他打人时专往你的痛处打,打完之后还弄过一次假枪毙,把他吓得差点尿到裤子里。

海露大街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一个小旅社。这个小旅社,位于海露大街中段,位置在海露大街东段,路北那个公共厕所西侧的那条小胡同内。

小旅社的名字,好像就叫“bm旅社”——和没起名字差不多,但周围的群众们却都管它叫“Y某F旅社”,因为老板是个女的,名字叫Y某F,她是在改革开放之后,把自己这半拉院子改造成了小旅社的。

年,县上组织“打击卖淫嫖娼赌博淫秽物品专项活动”,从县广播局、县团委、县妇联、县总工会等部门,抽调专门力量,配合公安局一起行动。后来的县城建局长周年生、交警大队副大队长吉小亮、县妇联副主席的董素妮,当年都在被抽调之列。前者当时还是在县广播局干财务,后者当时是在县总工会工作,董当年我记得是在县团委工作,还没有调到县妇联。

县公安局被抽出来的是我和袁软姣、田建民等人。一干人马都由县公安局副局长钱永仁亲自挂帅指挥。全县的卖淫嫖娼违法犯罪线索,就是从这个小旅社打开缺口的。此前谁也想不到,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会有这么多的卖淫嫖娼案件。

那次行动一共不到半年,就抓获了33名卖淫妇女和67名嫖客,合计整人,最终还有一大批线索待查时,行动结束了。在被查被抓的这些人当中,除了一般群众,也有公职人员参与,而且不止一个,就连XZF大楼上,也有人参与——妓女不知道嫖客的名字,但她知道嫖客在哪一间办公室里办公上班。

Y某F在被打击处理后仍不思悔改,后来又在南城壕大街开设了一家名字叫“CN旅社”的小旅社,仍然从事的是老本行,仍然是大肆组织妇女卖淫。由于两次都牵涉到这个不思悔改的女人,才使得我记住了海露大街这个小得几乎算没有名字的便民旅社。我再次到那里走访时,问起周围邻居才知道,Y某F前几年已经死了。

Y某F早先也是个苦命人,生活过得很艰难。在改革开放之后,做过衣服、卖过服装,甚至也干过只有男人才干的拉架子车,从南河滩挖石子、装石子,然后拉石子到七零七棉花库,很是辛苦。期间也挣了不少钱,只打认识了同样也是做衣服、卖服装的东关Y某某后,二人臭味相投,都嫌做衣服、卖服装太辛苦来钱慢,二人便开始了组织卖淫嫖娼。虽多次被抓,Y某某看起来还老实了一些有所收敛,Y某F却没有一次能认识到自己罪行,总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后几年她人老珠黄已经没人能看得上了,便开始教唆她手下的妓女,如何勾引男人、如何骗得男人的心、如何才能让男人多掏钱的技巧。据被抓的妓女交代,Y某F啥话都能说得出口,我们让被抓的妓女把当时姚教她们的原话学说一遍,没等学说完,妓女自己都脸红了。

据被抓的妓女交代,Y某F甚至还容留怂恿已经怀孕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孕妇卖淫,嫖客掏了钱见到人,吓得都不敢靠前时,Y某F还在背后打气鼓励说,“不要紧,不要紧,你只要注意一些就行了,人家都不怕,你怕啥?”不管她咋说咋忽悠,那个嫖客就是坚决要求退钱走人,就是坚决不退。要不是Y某某出面劝解,两人还要报案让派出所解决哩。据这个后来被抓的嫖客交代,那一次最后只退了一半钱。

八十年代,卖淫嫖娼这种现象还非常罕见,就连“卖淫嫖娼”这个词还几乎不被人所知。社会上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有卖淫嫖娼这回事。就连我的同事中,一开始也有不认识卖淫的“淫”字,竟然念成了“卖摇嫖娼”的,这可绝不是笑话。

这也如同改革开放刚一开始时,深圳这个小渔村少有人知道一样。县广播局有一位编导,在老县招待所开全县优秀通讯员会议时,在台上把“深圳”念成了“深川”,我正惊讶,我身边的另一位编导听到他领导在台上念错字了,还笑话他们台上的那位领导,说,你看我们单位这位,还是领导哩,他连“深州”都不认识……

当年被抓的这些嫖客,说出来大家可能都不信,多是一些年事已高的孤寡老头,从六十岁到七十多岁不等,以义马矿务局耿村煤矿的退休工人居多,像看澡堂的、看大门的、扫地的都被抓过。这些人都是孤寡老人,有的是没结过婚的,有的是老婆子死了的,也有的是老婆在老家农村不在矿上的。

县城里的那些嫖娼老头,有老医生,有老书法家,有退休职工。老医生平时有很多人找他看病,书法家也给不少单位写过招牌,看来都不缺钱。嫖娼的价格当年很低,只有5元、10元、20元不等,甚至也有给了一本《新华字典》或买了一碗烩面就成交的。

那一时期的卖淫女子岁数都偏大,色相也大多并不出众,多是些过去群众就知道的,当闺女期间作风就不好的女子,和一些好吃懒做,家里条件不好的女子。她们大多是结了婚之后嫌家里条件不好,不能满足自己的消费水平和好吃懒做,就又开始从事老本行了。

她们甚至公开说过,这腿一岔开钱就来,那可比在地里风耗日晒要强得太多了。这些人在接受我们讯问时,就像在给我们讲故事一样,一点也不觉得丢人难看。一个我亲自审讯过的自称叫小霞的妓女竟然说,她卖淫并不挣啥钱也有赔钱的时候。有一次她遇到一个顺眼的,爽了,睡着了,等醒来之后才发现,不要脸的嫖客竟然拿着她的钱包跑了。

这些妓女当中有城关的,有西阳的,有英豪的,有西村的。那时候四川、重庆、福建、湖北那些卖淫女还没流入到我县,坡头和张村后来出道的那一批人,当时还没有摸着这个发财的门道。对这些人们来说,改变的无非是:过去是针对个别熟人卖,如今是面向大众卖。

当年我们处理这些嫖客妓女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受到处理之后还会重操旧业。在把他们全部都拘留了之后,也出现了一个问题,由于我县拘留所的条件有限,并没有把男监、女监分开,监室都是挨在一起的,放风时也在一个活动场地,这些原本相互大多都不认识的双方,被释放之后,再也不用Y某F之类的老鸨介绍也不用再交中介费,他们开始直接联系“业务”了。

我记得当年有一个开矿的嫖客S老板很大气,在拘留所住了几天后,认识了几个嫖客和妓女,在得知他们大多缴不起罚款,公安局不放人时,他自己开了一张支票交给我们,把那几个人的罚款全缴了。——当年我是第一次见到支票,当拿着支票去银行取现金时,我都怀疑这是不是真的能取出钱来。当时我就想,那些个被人家把罚款替缴了的妓女,出来后一定不会用金钱偿还,一定是用老办法顶账。

等过了一段时间,我果然见到S老板和其中一个妓女在一起逛街,没等我开口S老板就说,我去商店给我媳妇买件衣服,然后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我吓得借口有急事要办,赶紧离开了他们。一路上我在想,什么媳妇不媳妇,纯粹是忽悠我的,最多是个小三而已。

也出现过,能嫖得起娼却死活缴不起罚款的嫖客。譬如那个dW村的书法家老d,他说他有三个儿子,结果捎去信之后,他们一个也不来替他缴罚款,而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的法治还不健全,公安机关还可以办理“收容审查”,元的罚款缴不上来,人就不能出去。这和行政拘留还不一样,到时间了就必须放人。

最早的县医药公司,位于海露大街中段路北,与县糖烟酒仓库斜对面,好多人估计都不知道这里有过这个单位。县医药公司建成多年后,按照李鸿宾书记在任时的老街改造要求,临街楼面上全部贴上了一层白瓷砖,但整个建筑的老样子没变,我还是能一下子就认出来。

后来县医药公司搬到了北城壕大街上自己单位新建的办公楼上之后,这里就成了大杂院,大杂院共有十九间房,住了十户人家。除了县商业局局长肖鸣皋家四口人占了三间,其他的还有:县军管组杨学礼家五口人占一间;县医药公司董玉英家三口人占两间;周某某家一口人占一间;生活站王玉芬家四口人占两间;史某某家一口人占一间;郭振华家一口人占一间;周国正家一口人占一间;汽车队高国显家占两间;农业社徐双喜家占两间;公家占三间。

至于县医药公司后来慢慢开始走下坡路,那是因为在改革开放之后,它被自己单位出去的几个精英办得“个体药店”给挤垮了。因为经营药品的门道,他们个个门儿清,自己单位的弊端,他们也了如指掌。这样知己知彼,岂能不百战不殆。

如今的这个老院子里面,已经破烂不堪地如同贫民窟,不成样子了。老住户早已搬走了,如今新住进来的这几家住户的主人看我信步走进来,虽是陌生人,也没人问我搭理我,也不怕我进来拿走东西。

他们一定是条件很差的人家,从院子里晾晒的衣服、门前的煤球炉子,和临时搭建的小灶火就能看得出来。生活的不易,就写在这几个住户的脸上,他们只是在将就着过日子,只是有个睡觉吃饭的地方而已。估计要不是家里经济条件差不允许,谁也不愿意长期就住在这样。

在这个院子的堂屋房檐下的柱子上,在这个院子的墙壁上,至今仍然能看到“文革”时期的革命宣传标语和毛主席语录的痕迹,堂屋房檐下到处都是垂下的尘絮穗子,墙角的不少砖头也已经被风化破碎成一块一块的了。看到了这些,你就会理解啥叫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啥叫岁月如梦、岁月无情,啥叫诗和远方永远斗不过眼前的苟且,和此刻的生活不易。

堂屋右侧通往“豫西特委会议旧址”(人们把这里也叫做“八路军兵站”)的那个串堂窄胡同仍在,可能是来此参观的人太多了不胜骚扰,已经被后院的人家给安了个铁门锁上了。当年我也随着上面来的大领导进去参观过这个地方,真不知道以后要是上头大领导再来参观时,怎么让人家从这里通过。

可能是房客看出了我的疑惑,这时终于有人开口告诉了我:房主给县上有关部门留有电话,真正上头的大领导需要来参观时,后院主家还是会打开那道小铁门的。但如果只是一般人来想参观,他是不会搭理你随便就给你开门的,除非有人给他提前打过招呼,或者是他的熟人。

他们家的正常出路在海露北街上,大门在北边,房屋的朝向也都在那边,这里只是个小后门。当年可能是为了方便来热闹的海露大街,特意在盖堂屋房时留的。

好多年没有再来过这里了,最近“红色

早些年,老医药公司对面海露大街93号的刘少奇旧居,几乎没几个人参观时,我倒是来参观过好多次,大部分是自己想看,有时候是带着外地来渑的朋友看。

平时这里除了那个看门的老头,院子里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就是在这里办公的那几个人,也不是经常守在这里,都是有了接待任务了才过来,但当时的接待任务又很少。

在我的印象里,来这里参观的人开始增多,大概是从王光美的哥哥、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民主建国会副主任委员、全国工商联副主席、中国光大集团有限公司、光大实业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王光英(年10月29日,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岁)年8月31日来过那一次,和年4月24日,刘少奇夫人、全国政协常委王光美来的那次之后。我们交警队当时负责开道和维持道路秩序,还把整个海露大街东西两头都暂时封闭,不让车辆和行人通过了。

年3月25日,刘少奇长女刘爱琴、长孙阿廖沙,和朱德孙子朱援朝、外孙刘康,北京卫戍区原副司令员黄伯诚将军夫妇,武警部队原黄金指挥部主任彭水朋将军夫妇,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原二部主任黄铮先生等人,组织了一次“重走父辈路,红色中原行”活动。

以开封为起点,对开封、渑池、竹沟、和江苏、南京等六个刘少奇同志生前战斗和工作过的重要地点进行寻访,共历时九天。他们第二站就来到了刘少奇旧居,时间是年3月27日。那一次,刘爱琴向刘少奇旧居捐赠了《我的父亲刘少奇》一书,随同一起来的黄铮,捐赠了《风雨无悔——对话王光美》一书,书中记录了王光美生前唯一一次对自己人生历程所做的系统回忆,收录了刘少奇之子刘源部分口述,附有刘少奇、王光美技术提供的大量珍贵历史照片,其中相当部分属于首度公开。这些都属于非常珍贵的资料,直至此刻我仍没有见到。

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人会问,渑池县八路军兵站,不是在北边仰韶大街东段的那所小院子里吗?

其实我县的八路军兵站遗址是两处。仰韶大街东端那一处是个小院子小瓦房,房东叫李小六。这里的这个是大院子、大窑洞,房东叫王兆寿。王兆寿又名王蓬珊(—),县城东关人,年5月,在洛阳省立第五中学学习,与同学陆致远等在洛阳火车站集会宣传抵制日货,宣传“五四运动”。他是年3月入党的,渑池县第一批党员之一,是中共党员张树波、张百川介绍入的党。

年至年,在吉鸿昌所部二十五路军二十一师,与前敌宣传部部长宣侠父一起做地下工作。年春,在二十五路军独立第五旅驻安徽省金寨时,解救共产党员10人。

年至年,按照中共党组织指示,渑池他们最早这一批党员,都以个人名义,出任过渑池县国民党县党部职务,王兆寿担任过国民党县党部的候补委员和国民党渑池县政府财粮科长。

年12月,刘少奇秘书李拓与王兆寿商量,想找一个安全的开会地址,王兆寿便将自家宅院(现东关海露北街29号)后面的一个三室的砖窑腾了出来,作为中共豫西特委扩大干部会议会址。

年“豫西事变”时,将国民党县政府66万元财政款,设法交给了民主政府。年—年,任民主县政府财粮科长、修建委员会副主任。年2月—年2月,任修建委副主任、渑池中学总务主任,先后主持修建了西关仓库、渑池第一中学、第二中学和观音堂师范学校。

年2月16日—年10月,被冤入狱十年,年平反,享受离休干部待遇,年10月,病逝于县城东关。

来过渑池县八路军兵站的大领导们,除了在仰韶大街那个兵站待过,也大都在海露大街这里活动过,甚至待过的时间更多一些。比如刘少奇、邓小平、彭德怀、杨尚昆等人。

渑池县八路军兵站,是国共合作的“蜜月”期间,于年11月经过国民党第八路军司令员朱德、副司令彭德怀签署文件,由林伯渠写信,委派“八路军驻洛阳办事处”处长刘向三(新中国成立后担任水利部副部长,年11月5日去世,享年97岁。),报国民党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兼前敌总指挥卫立煌同意后建立的。

八路军当时归属卫立煌指挥,但卫立煌一直坚持了“不干预、不夺权、不搞摩擦”的政策,年春天,其排除干扰顶住压力,一次就调拨给八路军子弹一百万发,手榴弹二十五万颗,以及大批食品、服装。其下属曾顾虑数量太大不敢下发,他就亲自做工作,卫立煌先生曾多次明确表示,凡是抗日的部队,他都一视同仁。

渑池八路军兵站的主要任务是:转运粮食弹药等军需物资;保护党政军干部和爱国人士过往的安全;宣传抗日,加强统一战线,发动群众,组织武装力量,参加抗日斗争。抗战期间,它是我党我军通往太行山八路军前线总指挥部的交通枢纽。它为抗日前线输送军需物资,和护送来往于革命圣地延安、华北、华东、苏北等根据地的干部,以及进步学生做了很多工作。对发展壮大党的队伍、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巩固豫西革命根据地起了巨大作用。

年10月,与著名的加拿大医生白求恩齐名的,“印度援华医疗队”柯棣华大夫等三人,奔赴太行山抗日前线时,也曾在兵站停留,并由兵站人员护送至南村渡过黄河。

渑池县八路军兵站,年11月至年4月,由忽召麟负责;年5月至年春,由李鹏担任站长,李平担任副站长。

新中国成立后,站长李鹏一家与房东李小六一家一直关系不错,来往较多。前几年,李小六还为李鹏出具了证明材料证明了这段历史,李鹏才得以平反。

新中国成立后,李鹏先是出任第一届宜宾地区行署专员,代理过四川省副省长,期间在年就提出:“要把五粮液作为地方财政的重要来源,大力发展五粮液的生产。”成了五粮液历史上,当之无愧的大功臣。后因彭德怀事件受到牵连,被下放到五粮液酒厂担任书记。他的儿子李舜,原在四川省纪委工作,后全家移民美国定居,孙女李飞飞很是厉害,是美国终身三院士。

她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第一位红杉教授,同时为斯坦福大学人类中心人工智能研究所的丹宁家族联席主席。

年1月至年9月,担任谷歌副总裁,并担任谷歌首席科学家。年2月,当选为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同年5月,担任Twitter公司董事会新独立董事;10月,当选为美国国家医学院院士。

前些年,李鹏还让其儿子李舜,专程从美国回来到渑池,感谢看望过李小六一次,并赠送了礼物。目前两家仍有联系。

李小六的儿子叫李法民,医院著名的外科大夫、外科主任,医院上班时,医院的院长,我的入职手续以及刚工作一年,即到洛阳三院进修一年的手续,都是他给办的。医院工作,我则去了公安局,医院。

现如今的渑池县卫健委副主任李平,原来是县妇幼保健院院长,刚认识时,只知道这是个很有魄力很有胆量,敢于大胆改革的领导,后才知道,他是李法民的儿子,李小六的孙子。

下面说起刘少奇旧居看门老头的这段文字,是这次修改本文时才加上的。因为他是一个很普通的小人物,从没人特别注意过他,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叫杜建成,是县党史办的工作人员。

前不久他看了我已经发出的《海露大街》连载的前几部分,给我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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